她收起手机,关心地看着丁文学。
他还是没看她一眼,把掉在地上的干净上衣拿起来穿上,又默默地坐在桌子前。
桌上放了几张纸,纸上画着一些毫无意义的线条。
宋乐颜拉来椅子,坐在他旁边,再次拿出刚刚给他看的照片:“我是沈卉的女儿,我叫宋乐颜,您真的没印象了吗,丁叔叔。”
丁文学不语,一味的低头在纸上画线条。
这是精神病患者常做的事情。
她收起照片,“我听人说,您因为挪用公款被赶出公司,还被送到精神病院里来,丁叔,我信您,我不相信您会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情,您能告诉我,以前到底生什么了吗?”
咔嚓——
他手里的铅笔笔头断裂。
就在宋乐颜以为他有反应的时候,丁文学又捡起笔头,捏着那点儿笔头继续画画。
“……”
她不死心。
好不容易有点线索,她不能放弃。
“您是真的不能说话,还是不想和我说话?是因为我是宋建国的女儿吗……”
宋乐颜不敢激怒他,只能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着急,慢慢和他讲话。
“宋氏现在的情况很不好,公司的老人已经被他几乎全部赶走,我才回到公司不久,丁叔,我相信当年的事情肯定有隐情,要是我妈知道您和从叔他们现在变成这样,肯定也很难过。我想把公司夺回来,您能帮我吗?”
“您应该不是真的不能说话吧,刚刚您救人的时候,我看到了,您表现得明明和正常人一模一样……”
“我可以帮您,您可以相信我。”
她说了很多话,甚至提起小时候的事情,丁文学的动作没有停止,只是画画的度,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。
单薄的纸,都被他划破。
却始终,没有开口。
可能……他真的病了。
宋乐颜疲惫至极,不敢逼他太紧。
“我不打扰您了,过两天我再来看您。”
宋乐颜站起来,神色复杂,“我妈去世的时候,还提到过您,不知道她看到您现在这样,还后不后悔把公司交给宋建国打理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,刚要走出去。
“她说什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