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手里那些肉不吃,愣怔怔地只顾看身后的姨娘,小郡主大为不满,“嗵”
地一声,在他的胸膛上擂了一拳,斥道:“我让你吃肉呢,你贼眉鼠眼地盯着姨娘看什么?吃饭的时候就一心一意地吃,别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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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梦阳把一脸痛苦的表情写给小郡主看,以乞求般的口吻说:“莺珠,你瞧瞧我这肚子,撑得都快成了个皮球了,哪里…哪里还吃得下啊,我!…我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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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不这么说还好,一这么说小郡主更来气了:“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是不是?你的面子都给了那臭女人了,姨娘我俩你全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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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梦阳急道:“怎么…你也给我来这套?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,这碍着给不给面子什么事儿了!我如果先吃了你的鹿肉,到了她那边,不也一样吃不下她的兔子么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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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说完,小郡主抬腿在他的胯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。n
张梦阳平白地挨了一脚,心中也来了气了,他把牙一咬,心一横,暗想手心手背都是肉,自己身为她们共同的老公,必须一碗水端平,不能厚彼薄此,让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觉得受了委屈。n
“让我吃就只管吃得了,大不了真个撑死了也就是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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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梦阳冲着她们娘儿俩的背影大嚷道:“好,我吃,我吃,我吃还不行吗?不过我丑话先说到头里,真个把我给撑死了,包括那个姓莎的,你们全他妈的都是谋杀亲夫的刽子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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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便抱着赴汤蹈火的决心,张嘴就冲那块鹿肉咬了下去,将上下颚一合,把头一甩,狠狠地撕下了一块肉来卷入口中,吃力地咀嚼起来。n
饥饿的时候吃东西有多香,饱腹的时候进食就有多痛苦。n
张梦阳在小郡主的逼迫下,抱着与那块鹿肉同归于尽的决心,用了将近半个时辰,才终于把这块鹿肉全部吃进了肚里。n
小郡主高兴地拍手为他点赞,对他的如此之给面子,大为高兴,大加称赏。n
可张梦阳却感觉肚皮已经被撑到了极限,似乎动上一动都有爆炸的可能,他龇牙咧嘴地道:“我这会儿啊…怕是走路都走不得了,我得躺下来歇一会儿了,歇一会儿,受不了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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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想往地下倒去,谁知小郡主又一把拦住了他说:“别急别急,任务还没完成呢,这就想躺地下装死么?没门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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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梦阳不知她这话何意,一头雾水地问:“我装什么死啊我,我就想躺地下歇一会儿,再不让我躺一会儿,歇一会儿啊,只怕老公我就用不着装死了,直接就真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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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知道小郡主展颜一笑,如变戏法般地把手在身后一划,说了句:“你看这是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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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把手倏地往前一伸,手里抓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事递到了他的眼前。n
张梦阳定睛观瞧,只见这物事成不规则的四方形,颜色介于红与黑之间,形色跟刚刚被自己吃下的那块鹿肉一模一样。n
张梦阳被吓得倒退了两步,把双手连摇地说:“你别想我再吃了我给你说,面子我都已经给过了,这回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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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郡主笑道:“这块不是我给你的,是姨娘赏给你的,我的面子用不着给了,难道姨娘的面子你敢不给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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