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质子就是狗。我是狗,你也是狗,一起在这该死的地方苟活着。”
“哦,狗活着。”
主子是真的厌恶楚皇,得知楚皇要养男宠,他恶心得吃不下一口饭,骂道“操他妈的,他怎么不被男人玩死呢?”
主子也会给他安排任务,要他去找一位叫付清友的女修,主子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。
晏负腿脚不方便,福子替他多跑几趟也是应该的。
原本晏负的伤并不严重,是他自己不肯接受余晚溪的药,还讥讽“贱命一条,死了便死了,我可不想到最后蛊虫爆体,烂成腐肉。”
因此落下病根,阴雨尤甚,晏负疼得受不了,抄起茶壶往福子身上扔,让他赶紧滚。
福子也听了。冒着大雨去求药,结果跑反了,回来后染上风寒,晏负对他真的无话可。
“像条狗一样,还是傻狗。”
虽是嗔怪,但也没有生气的意思。
晏负渐渐习惯了福子的存在,可能是已经认命了,只有福子能够陪他,他何必跟他过不去。
即便福子也看不出他的厌恶。
主仆俩一日接一日地活着,福子这个名极大的人也是晏负,他以为“福子”
是做了奴才后才取的,没想到人家真姓福,名字还是孝。
笑,这么狂啊,压得住么?
晏负“那难怪,福子你确实要好好活。”
福子觉得自己很幸运,过去有大哥们罩着他,现在他又遇到了一个极好的主子,他愿意一直陪着晏负。
晏负好似得了希望,他开始吃药养伤,想赶紧治好腿。
他还,如果能够回家,就把福子也接过去。
奉很远的,从北到南几乎横跨了半座修真界。
所以他要治好腿,这样才能走出去。
就像回到帘初围着唱歌的日子,大哥们也会谈起以后该如何,刘叔想回老家种田,陈伯家里人还在等自己,张哥要娶媳妇……很多很多,他们就是靠着这些念想活下去的。
然后大家都笑,互相鼓劲,若回不去了,那就让能回去的人替自己完成心愿。
福子不知道那个孩有没有找到哥哥,他觉得应该找到了,人要往好处看。
至于他,晏负问他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?
福子想了想,“我想看一次大雁南飞。”
没什么特殊的意义,是因为大雁南飞后就要入秋,再到冬,接着很快就能过年了,他喜欢过年。
又或者,他觉得排着队迁徙的大雁像他和大哥们,总是聚在一起,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。
晏负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。
那就等吧,他。
等着回奉,也等着可以看到大雁的季节。
但肯定是后者比较快。
晏负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家,他总是福子养坏了他的性子,让他没那么心如死灰,也不觉得一直待在这里是件坏事。
福子还以为是在夸他,乐呵呵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