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朱标渐渐地睁开了眼睛,与上次不同,他感觉到了前胸伤口的疼痛,说明他是真的活了过来。他用力支撑起上身,大喊:“来人啊!来人啊!”
话音刚落,房门大开,秦顺冲了进来。他看到朱标坐了起来,一个箭步来到床前,扑通就跪下了。
“太子殿下,您终于醒了,终于醒了!小的,小的……”
秦顺哇哇大哭。这几天他一直守在门外,祈祷朱标能够醒来。
“顺子,起来吧。孤没事儿了,你赶紧去把三位殿下叫到这儿来,一刻也不能耽误。”
朱标一边儿找衣服,一边儿说。
“殿下,小的先伺候您更衣吧。”
秦顺站起身来。
“不用!你赶紧去!”
朱标几乎是用吼的,“时间不多了!”
秦顺很少见到太子这样,飞也似地跑了出去。一刻钟之后,朱樉、朱棡和朱棣就站在了房间里。
朱标看着三人,这情景似曾相识。人到齐了,朱标也不废话。
“老二,老三,老四,咱们必须立即动身,十天之内赶回京师,否则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大哥,为何如此着急?你身上还有伤呢!”
朱樉问。
“是啊!大哥,为何非要十天之内,到底什么来不及了?”
朱棡问。
还没等朱棣说话,朱标回答:“跟你们说吧,就在我昏迷的时候,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父皇病危,时日无多。”
“啊?”
三人惊呼。
“我看大哥是太想父皇了。父皇身体健硕,一向很少生病,大哥不必担心。”
朱棡安慰道。
“大哥是半夜做得梦吧,那梦就是反的。”
朱棣赶忙说。
“实话跟你们说,这阵子,中书省、大都督府的奏折都转到我这儿了。这意味着什么,不用我说了吧。反正,现在必须走!我就算死,也得死在回京的路上。”
朱标说着就往外走。
朱樉三兄弟这时也明白了,宫里肯定是出事儿,他们的父皇很可能已经不能理政了。于是也跟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