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弟弟明明就穿个薄软甲,自己都不堪一击,却以身挡在兄长面前。还关切道:
“要不我做先锋,你和兄长断后接应?”
元无忧果断道,“你带他走,我做先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——”
“——闭嘴!”
她厉声打断俩人的磨蹭,满面严肃和怒意。“听我的,你俩走!”
瞧着她满眼愤怒和不容置疑,高延宗就有些胆怯了,回头看兄长,他却还坚持道,
“你为我们大齐而战,我是来和你并肩作战的,你看周国要精准射杀的是我,就算生什么也该是我承担……”
“高长恭,你闭嘴。”
她目光阴寒,只叫了个名字,就堵住了鬼面男子的嘴。
见他眨巴着黝黑凤眸,长睫扑闪,还要说话,元无忧再次沉声勒令,
“我拿未婚妻身份求你,现在回去!让你弟弟给你那些伤都好好治治,你要是成亲那天给我来一具死尸,别怪我给你挫骨扬灰了。”
没见过这么硬的软话。
高长恭欲言又止,缓缓垂下眼睫,“是。”
随后元无忧瞧见尉相愿带队的亲卫来了,她目送兄弟俩下城楼,回到队伍,才吩咐尉相愿等人按原计划行进,自己则走街串巷打探,为后面的齐兵排除隐患。
但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
被齐兵铺地式占领的街头巷尾,时不时传出几支羽箭,又快又准,射完就换地方,让人根本抓不到源头。甚至不知周国留在城里狙击的射手,究竟有多少人。
只有尉相愿背着弓箭而来,射伤了个人,元无忧跟他冲上去想抓活口,到那却只看见了一把涂白漆的弓箭扔在那,人已经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