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延话音未落,就听到了门外庄十月的声音,“公子,项州钱州牧加急密信。”
“拿进来吧!”
宁延沉声说道。
钱桂来信也是听到了殷都风声,特意来信询问,宁延看完钱桂的信后,眉头紧皱,“钱大人邀我前去项州,共商大事!”
陈令枢,徐天亮等人齐齐起身,宁延深呼吸一口,缓缓说道,“该来的终归要来!陈先生,看来得麻烦您跟我去一趟敦煌了。”
陈令枢拱手颔,“在所不辞。”
。。。
宁府。
虞兮柠一边帮着宁延整理腰带衣服,一边无奈说道,“这仗才刚打完几天啊,怎么又有事了,你这州牧做的,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。”
宁延轻轻搂住妻子的细腰,顺手将她抱入怀中,“等我从敦煌回来,好日子就来了。”
虞兮柠抬头看向宁延,秋水长眸轻眨,“如果不是要紧事,钱大人也不会特意请你去敦煌,你不想告诉我,我也不问,但你还和之前一样,答应我活着回来。”
看着妻子含泪的眼神,宁延忍不住吻在她的额头上,“对不起,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。”
说到这的虞兮柠紧紧的抱着丈夫,不愿松手。
春日新阳,日光正暖,穿着长裘的虞兮柠站在家门口目送丈夫离去,他还是一样的白马白袍。
“爹,爹,爹。。”
院子内,小念念拼命的迈着步子往门口跑去,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爹。
小孩子声音稚嫩又真诚,越喊越委屈,喊着喊着就哭了出来,小孩子不懂告别,就是单纯的舍不得父亲离开。
小念念拖着步子跑到宁府门口,冲着宁延远去的背影大喊着父亲,“爹,爹。。”
虞兮柠跑过去抱住小念念,小家伙哭的泪眼婆娑,小脸通红,“念念不哭,你爹过几天就回来了!”
“我不要我爹走,我不要。。”
孩子才刚拥有父亲,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让他再度失去,小念念委屈的大哭着,越哭越伤心。
小念念一哭,虞兮柠也跟着忍不住掉下一串眼泪。
路上的宁延听着身后小念念撕心裂肺的哭声,心中很不是滋味,此时的他多想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孩子,多抱一下他,但他不能,他知道他一旦下马,就再也上不去了,家永远是自己的软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