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。”
萧锦安快步跑来,阻止了要起身的锦晏,担心道:“你别动,好好养病,别受凉了。”
说罢,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,他想起什么,不由露出心虚之色。
“阿父。”
萧羁没开口,喉咙里却出一声不悦的冷哼。
萧锦安说:“我不是逃兵,我给赵将军留了书信的。”
萧羁道:“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私自出营,不知所踪,这是几百双眼睛所看到的,做不了假。”
听到这话,萧锦安也不辩驳,他站起身,正对着萧羁行了军礼,又认真说道:“触犯了军令,我愿意接受军法处置,只求大将军再宽限我一些时日,等我回到军中后再执行处罚。”
只要妹妹平安无事,他就是受再多处罚都值得。
锦晏早已了解了来龙去脉,她想说什么,却突然咳了起来。
这一咳,差点把她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,最后还是侍女端来了一碗镇咳的药,整碗药灌下去,才稍稍止住了咳嗽。
本想好好教训一下儿子的萧羁,此刻全然没了心思,只心疼地看着锦晏。
萧锦安亦是如此。
良久,外头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,“晏儿,你看谁来了……”
是萧去疾。
帝后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北地,而太子和皇后要监国辅政走不开,便只能让萧去疾一同去往北地,明面上好像是当兄长的照顾年幼的妹妹,可实际上,平日里却是当妹妹的一直在照顾监督哥哥。
萧去疾话音未落,便看到了分别逾月的阿父和幼弟,他面露欣喜,“拜见阿父。”
又看向萧锦安,“安,你是同阿父一起回来的吗?”
萧锦安:“……”
怎么不问问阿父是怎么来的?
难道就因为阿父是一国之主,是军中的最高统帅,而他只是个小秦王小将军,看着好欺负吗?
萧去疾之后,又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,“拜见舅父,见过小秦王。”
钟行的身影缓缓出现,行礼过后,两人便一同上前,萧去疾熟练地抬起锦晏的手腕给她把脉,钟行则面露心疼,“看这小脸,都瘦了一圈。”
心疼归心疼,他却没说什么不如赶紧回长安去之类的话,他知道锦晏不会想在此刻离开北地。
他从长安来,便同锦晏他们说了许多长安生的事情,锦晏听得出神,一旁却有人不乐意了,一声冷哼,不轻不重,却足以让在场的几人都听清楚,却心领神会。
钟行话锋一转,轻笑道:“这些事一时半会说不完,反正我要在北地留一些时日,你先好好养身体,等你好了,我再慢慢讲给你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