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。”
罗妤漠色以对,语气一沉到底。
“鄢少郎,请自重。”
“我非是你的娘子。”
鄢坞肃肃无笑。
“江泓身份,令慈已经诉与我知。”
“我知道,你去过郏郃家中,见过他的尊慈;亦知,你与江泓不清不楚,意愿嫁给他。”
鄢坞一副丈夫做派,仿佛成过一次婚,她就只能属于他,是他的所有物。
看不惯他这副德性,罗妤侧目斜睨,不屑给他一个正脸。
“又如何?”
鄢坞表现,大度宽柔。
“郏郃算计,你是受害者,我不怪你。”
“江泓……”
罗妤听不下去,打断他的话。
“这话说得没理。你是我什么人,怪得着我么?”
鄢坞语态,冉冉和缓。
“娘子莫恼,静听我说。”
“江泓,行骗计谋极深,你千万不要信他。”
罗妤厉声质问。
“关你何事?”
鄢坞温善劝言,饶有耐心。
“我帮你查过,盛京江族,压根没有江泓这号人物。”
“且,江族,势小位卑,几近没落。”
“更者,朝中正三品之职,无一位大人姓江。”
“江泓,不仅假冒盛京世族中人,还假称朝廷命官,你伴在他身边,处境很危险。”
“娘子,跟我回家,好不好?”
不等她答复,他自己接上话,有条有理,一丝不紊。
“你别急着答应,有些话,我必须说在前头。”
“一则,我和勤儿婚事已定,不能与你复婚。”
“二则,我许诺她,永不纳妾,因此,你也不能,为我妾室。”
“三则,通房,免不得签下奴契,我深晓,你最不喜欢奴契。因此,你亦不能,为我通房。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