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在内宅,实为外室,甚好。”
“你且宽心,勤儿明事理,断断不会状告我们。”
罗妤看穿其心,清冷一笑。
“呵。”
“说来说去,你就是想占便宜,又怕,惹上我的欠债,是么?”
鄢坞容色,略显窘迫。
“何必把话,说得这么难听?”
“为夫,处处为你考虑,你如何不感动?”
他迅恢复痴痴重情之貌,更余几分深受情伤之痛。
“以前,你很是通情达理,不是这般状貌。”
“莫非,你只看重‘铜事令之子’尊荣富贵,瞧不起我的家境?”
“娘子,做人,最忌爱慕虚荣。”
罗妤瞪他一眼,懒与多言。
“让开。”
见她不吃软语苦缠这一套,鄢坞立即露出凶恶面目。
“罗妤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前夜,是我大慈悲,江泓方得安然无恙。”
“凭我之势,想对付他,如同捏玩一只蝼蚁。”
“今夜,你敢不宿在鄢家雅宅,我便让他一尝,生不如殒,是何滋味。”
听他胁迫,罗妤只想笑。
“鄢坞,休说大话。”
“我信他,权势滔天,你丝毫动不得他。”
鄢坞一阵焦躁。
“何故犯浑?”
“你睁大眼睛瞧瞧,他穿得什么破烂玩意?”
“职入八台,权势滔天,正三品高位,日日身穿布衣?”
“这话,说出去,谁信?独你愚笨无知。”
罗妤软硬不吃,眸意唯是轻蔑。
“有本事,你就去对付他。”
“他败了,我自无力与你一争。到时,你才有资格,与我谈这些事。”
见她如此痴恋江泓,鄢坞醋意腾腾,急得跳脚。
“他真是冒充,你为何不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