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上了就是爱上了,没有什么丢人的。
“但你若负了我。”
于是她又说,“我也会抛弃你。”
尽管到现在,她仍需要依附聂家,但以后如何不好说,她有手有脚,也有些学识,说不准以后也可以和姑姑一样,自己一个人撑起自己一个家呢。
就听聂策大笑起来,她尚且分不清这笑是为什么。但莫名不爽,一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,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身上人登时抱着腿坐了起来,“说得好好的,怎么又动起手来了?”
两个人在帐中打架,也不是头一回了。桑陵忍不住噗嗤一声。“谁叫你笑呢?”
“笑都不能笑了?”
聂策搓了搓被踢的小腿,喃喃念了句,“你也实在太凶了些。”
她愈加想笑,只觉得这厮这会可爱得紧——又好看,又可爱。
聂策察觉到她直勾勾的目光,便也对视瞧住了她,屋中缕缕光线好似都汇聚上来,桑家女的鹅蛋小脸上香腮赧红,只是左脸腮下,还有些淤青,他便忍不住抬手刮了刮她那半边脸,“还疼吗?”
“疼。”
桑陵也没有掩饰,跟着也摸住了他那半张脸,“你呢。”
这下语气都不复方才的柔和了不少。聂策便学她,“疼。”
她不觉笑出了声,又觉得眼眶温温热热的,她脸上的疼,是为达到目的弄出来的,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,也不在乎疼不疼的事,可聂策不是……在这个事上,他确实冤枉,这半张脸现在看着都还有点肿。
她撑着身子靠近,朝他侧脸轻轻啄了口。
女儿家纤长的睫毛轻轻一扫,无需刻意,就轻易地扫到了对面人的心里。聂策的眸色一下就了沉,便抓着她的手再次压了过来。
不过这一回,动作再温柔不过。
黛色纱帐经窗前风吹起一角,银白月色顿时流淌进来。桑陵的两只手都被他扣在了迎枕上,她忍不住轻喘了声。
“这下就不疼了。”
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