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字。
杀。
来吧,再来吧,像海啸一样扑过来吧。
他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句像是罗浮文诗一样的话,但是这句话就是在他心头环绕,久久不散。
那就再来吧,他捏住剑柄。
剑柄上防滑缠绕的绑带已经被血液和内脏碎片浸透,粘腻难以抓稳。
他抬眸,云雾中,步离人的兽舰遮天蔽日,造翼者的羽翼在天空中交织成死亡的黑影。
他失去了最后的意识。
……
应霜台猛地睁眼,刚才的尸山血海像是幻觉一般,一切消散的无影无踪,烟消云散。
没有尸体,没有血液,花朵馨香沁人心脾,温暖常春。
“霜台啊!”
白珩小跑过来,“没事吧?娘亲看看。”
“没事,娘。”
应霜台深吸一口气。
生活真好啊。
“还适应吗?”
渊明走过来,问道。
“很累……”
应霜台捏了捏胳膊。
胳膊好了不少,但是仍有酸痛感。
“你应该都看见了。”
景元抱着胳膊,“景叔从来不骗你,这不是在劝退你,在没有令使的前提下,云骑军战争的恐怖程度和死亡率比这个只高不低,甚至有令使的情况死亡率也很高。”
“你仔细考虑考虑吧。”
应星说道,“如果你觉得你能接受的了,爹娘绝对不拦着你。”
应霜台垂下眸子。
“好好想想吧,不着急给答案。”
景元淡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