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食佳肴在前,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,如鲠在喉。直到散席时,戚彦商又说一句:“戚家存亡皆取决于她一人,你们都好自为之。”
戚家存亡?
这是连觉也不让睡好的节奏啊!
戚彦商是实打实地惶恐燕景聿的威慑力。
其实,云瑶再逃,燕景聿也不会降罪戚彦商,他布下天罗地网都守不住的人,如何责难到臣子身上?
戚彦商握下身边大夫人的手腕,不太灵活地起身。几十年夫妻很有默契,徐氏会意,扶着戚彦商走。
回到屋里,屏退所有下人,戚彦商靠在榻上吩咐:“拿药酒来。”
“啊?”
徐氏心一颤,老爷受伤了?
戚彦商抬抬手,显得不耐烦。
徐氏不敢耽搁,快步到床头柜子里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,转身回来时,戚彦商已经脱下半边衣衫,肩头大片青紫。
“哎呦,这怎么弄的?一把年纪也不知小心些。”
徐氏将酒倒在掌心搓热了,抚在戚彦商肩头青瘀处。
“嘶。。。。。。轻点。”
戚彦商有气无力,有苦难言。
“好。”
徐氏放轻手劲儿揉着。
。。。。。。
翌日清晨,云瑶睡饱了,起身看到衣容在房间里穿梭,很意外。须臾,紫英提水上楼,云瑶眸光一滞,紧瞧两眼,不是眼花。
衣容和紫英瞧见云瑶的呆美样儿,哑然失笑。
“姑娘没做梦,是衣容和紫英。”
衣容笑说。
“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锦城前日才解禁,从南岳用飞的今日也到不了啊?
“姑娘一封信,令几位公子不准动,他们各个听话跟小猫似的。我们四个就自己跑来了,五日前在邺城等,锦城解禁,我俩快马加鞭连夜入京翎。”
紫英说。
云瑶轻笑,紫英形容洛湛和夜寒是小猫。
“传信给他们报平安吧。”
云瑶看着紫英吩咐。
“昨晚就传了。”
衣容脆巴巴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