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香回道,“奴婢出去过一趟,还特意去府衙外绕了一圈。”
她知道关月定留心此事,所以站在外面听了会儿。
“江家和尚家都请了状师,于堂上辩驳对峙,目前看来,谁也不肯让步,府里主子均未出面,府尹也由着他们吵。”
这桩案子虽然可以预见结果,却不是那么好断的,必得拉扯一段时间。
府尹夹在中间,也是为难。
“奴婢还听说尚方咏平日里有些娇纵蛮横,虽未犯大恶,但小恶不少,所以百姓中大多都是支持江家的人。”
关月听完,微微一笑,“江致远果然出手了。”
迎香既能听到那些行恶之事,说明言语已形成气候,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才是。
她不再多问,让迎香去把腊梅枝插好,“今儿中午我们去晚香堂用饭吧,好久没去了。”
“好嘞!奴婢走时姨娘还在念叨您呢,见您去肯定高兴。”
……
庭院深深,重门掩盖。
高高的墙面阻挡了外街的热闹,却挡不住肆虐的冷风。
从后半夜开始,风就没停过,跪在院子里的人衣摆飘动,未曾止住。
江寒背脊挺拔,脑袋微垂,膝盖已从最开始的冷转为痛,直至变得麻木。
他已经在这里从天黑跪到了天亮。
江致远就在书房内,将书翻得沙沙响,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看下去了。
自家夫人同意磋磨江寒一番,却又不忍看儿子受苦,是以待在自己院子里休息。
“老爷,这都五六个时辰了,公子嘴唇都紫了,再跪下去怕是吃不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