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o16年元旦。
季明宗人生陷入一片混乱中。
饶是当年季澜失踪他都未曾觉得人生如此无措过。
混乱的宴会结束不到二十四小时,小家伙受到视觉冲击,抱着季澜不松手,衣食住行都无法假手他人。
依赖到了巅峰。
可偏偏季澜又病了,风寒渐起,来的凶猛,夜半高烧不退,吃了药浑浑噩噩睡了一觉不够还请了家庭医生上来吊水。
客卧不大,二人分居起因太过明显,季明宗不敢擅自做主让她搬回主卧。
小家伙连日来,不能脱离季澜视线,吃住行都在这间狭小的卧室里。
这夜,夜半。
季澜起身上卫生间,小腿缺失多有不便,一般夜半上卫生间,她惯性单腿蹦过去。
这日,卫生间门刚刚合上。
客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,小家伙坐在床上喊人。
倚在沙上昏昏欲睡的季明宗猛然惊醒。
疾步走到床沿将人抱起来。
哄了几句未果。
最终还是季澜从卫生间出来,小家伙的哭声才小了些。
她侧躺上床将人搂进怀里。
头疼欲裂之下还得哄孩子。
又离得近怕传染,以至于睡觉时都带着口罩。
为人母的无奈心酸在此时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一月二日,京港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进了庄园。
季澜好言好语哄着小家伙跟医生聊天。
原本这种场合该是医生和小家伙二人在场的。
可他无法脱离季澜。
只得让他陪同。
这日的季澜,拖着三十七度的高烧坐在一楼会客室里,烧的头晕脑胀。
满脑子都是小家伙那句:「我知道外婆生病了,可还是很害怕」
沈晏清无法在京港久留,他返程离去时,劝说安也同行。
后者拒绝。
当夜,这人站在庄园庭院里给南洋去了通电话。
言语温软,似是规劝。
细听之下是在给孩子解释什么。
沈晏清挂了电话,无奈回眸,见季明宗站在不远处望着他,紧皱的眉头一连几日都未曾舒展开。
忧心烦扰之事悬于头顶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结束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安也留在京港这几日,要麻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