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彬嫌恶地掰开在自己腰上的手,嫌恶地皱眉道:“妇道人家不要乱插手本来不该你管的事情!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?”
居然敢管当家主母的事!
“还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?”
懂不懂尊卑。难怪孙滢会生气,“高贵如她,怎么会想着和一个妾室论姐妹?”
孙滢就是看不惯他让孙珍做妾,才赌气的嫁的四叔。
陆彬似幡然醒悟一般,立刻扯了孙珍,“走,你和我一起去和她说清楚!”
孙珍心下一喜,终于熬出头了,只要陆彬觉得他有用,她就有翻身的机会!
“好,彬哥,妾身会同四……夫人说清楚,都是妾身的错,才使您和她生生分离。”
对,都是孙珍,要不然和孙家的婚约也不会临时变更,都是孙珍勾引他,他才会做下令人不耻的事,在自己叔父的葬礼上同孙珍圆房。
想他镇北侯府的嫡长孙,皇后娘娘的亲弟弟,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?就孙珍这样的,他肯定会推开!
陆彬扯起孙珍,如一阵旋风般地冲进了藕香院。
孙珍进了院就高呼,“孙四夫人,我妾身是来赔罪的,当日都因妾身的主动引诱才使陆公子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,你要打要骂都行,妾身今天就是来赔罪的,您要还真生气,妾身就自请到梅花庵带修行。”
不得不说,孙珍是个狠角色,一边说一边抽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。雪白的小脸上瞬间就起了鲜红的手掌印。
对自己都狠的人,只会对别人更狠。
孙滢压住了眼底的不耐,皱眉道:“你做什么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,不要妄想以这种方式得到我的同情或关注,来人,将此人赶出去!”
陆彬马上急切地道:“孙大娘子,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此人,她愿意去梅花庵出家,那侯府便送她一程吧。我陆彬在此誓,以后再不会跟她有什么藕乱丝连!”
两个都是拎不清的,陆彬以前还知道避个人,现在连人也不知道避了。
孙滢道:“来人,将这两人都叉出去!”
鲁婆子早在孙珍和陆彬进院子时就将那些婆子们又聚到了一起。
看看四爷,再看看大公子,傻瓜都知道怎么选吧,更何况天资聪慧的四夫人。
鲁婆子一行人又将陆彬和孙珍架了出去。
陆彬却是着了魔一般,命人将孙珍送到了梅花庵。
“这下,孙大娘子就不会生我的气了。”
陆彬终于松了一口。
这一天府里还生了一件大事,如荷自缢了。
房轩来报了丧。
“老奴前天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,但又不好往深了劝。唯有告诉她看在庆哥和芷姐的份上凡事往宽处想,她说她以前想不开,现在倒是想开了,还劝老奴让我好好替主子做事。
老奴想了又想,虽然有些放心不下她,但还是去做事了。她对老奴说,想要一个人静一静,老奴知她这几天情绪不好,但又怕自己在她面前反而增加了她烦恼,只得依她所言,去当差了。回来才看到她站在凳子上用白绫一端挂在梁上,一端挂住了脖子。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踢倒了,老奴慌忙将她放下来,探她鼻息,已经没气息了。四夫人现在管家,老奴通报一声就去安葬了。
她活着的时候最挂心的就是庆哥和芷姐了,她说她去了,免得孩子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