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境,娄山关。
晨雾如轻纱般袅袅升起,将这座古老的关隘笼罩其中,如梦如幻。城墙上,那些斑驳的石砖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,它们历经无数战火的洗礼,每一道裂痕都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。而今日,这座饱经沧桑的关隘即将迎来一场新的严峻考验。
相城侯的叛军如同汹涌的乌云般压境而来,一眼望去,黑压压的一片,将娄山关围得水泄不通。那密密麻麻的人群、林立的兵器,以及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,无不彰显着叛军的强大气势。
城楼上,宁远侯萧敬青身着锃亮的铠甲,身姿挺拔如松。他的目光如炬,紧紧地盯着下方的相城侯叛军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。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剑柄,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,轻轻拂过宁远侯刚毅的脸庞。他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。
城墙下,叛军的旗帜在风中剧烈舞动着,那上面绣着的金色猛虎,仿佛随时会跃出地面,张牙舞爪地扑向城墙。
“准备迎战!”
宁远侯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,那坚定有力的话语中没有一丝颤抖,只有钢铁般的意志和无畏的决心。士兵们迅行动起来,有的搬运箭矢,那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;
有的检查投石机,巨大的投石机仿佛是沉睡的巨兽,等待着被唤醒释放出强大的力量;有的则紧握长矛,锋利的矛尖指向天空,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。
狂风呼啸而过,旌旗猎猎作响,出令人胆寒的声音。娄山关上,宁远侯身后的士兵们严阵以待,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绝。虽然每个人的心中都难免紧张,但他们知道,自己肩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,绝不能退缩。紧张的气氛在人群中悄然蔓延,如同看不见的烟雾,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相城侯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,他身披黑色的战甲,犹如来自黑暗的恶魔。他的眼神中满是贪婪与野心,那是对权力的极度渴望。他让士兵们传话道:
“萧敬青,今日这娄山关,便是本侯踏平燕京城的第一步,你若识相,打开城门投降,本侯或可饶你不死!”
宁远侯怒目而视,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。他让士兵们大声回应:“相城侯,你这乱臣贼子,叛国谋逆,人人得而诛之,有本侯和麾下将士在,你这叛臣贼子,休想让跨过娄山关一步。”
“呜呜——呜”
,战争的号角声响起,仿佛在宣告着一场血腥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。
太阳渐渐升起,金色的阳光穿透晨雾,洒在娄山关的城墙上,也洒在了叛军的铁甲上,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叛军的阵列开始有了动静,前排的步兵举起盾牌,那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。
在阵列之中,云梯、井阑、攻城车,冲车,一应俱全。这些庞大的战争器械在士兵们的推动下,缓缓向着娄山关移动,整个军队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,缓缓启动。
随着叛军的阵列缓缓推进,宁远侯萧敬青的眉头紧锁,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。他转过身,对身边的副将低声吩咐了几句,副将立刻领命而去,传达着宁远侯的战术安排。
城墙上,守关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。弓箭手们站在城墙的垛口后,箭矢已经搭在弦上,只待一声令下。设置在关墙后方半腰上的大型投石机也被调整到了最佳的角度,准备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。
相城侯的叛军越来越近,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有力,每一步都像是在向娄山关的守军宣告着他们的不容小觑。前排的步兵高举盾牌,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,而云梯和攻城车紧随其后,准备对城墙起冲击。城墙四方垛口后,宁远侯一声令下:“投石,准备——放!”
“轰轰轰轰轰!”
话音落下,一块块巨石轰然自关城后方飞起,狠狠的砸入相城侯叛军阵列之中。呼呼呼~刺耳的破风声带起阵阵血雾,敌军大阵中残肢断臂横飞。那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,但在这生死之战中,没有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。
“放箭!”
宁远侯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,随着他的命令,遮天蔽日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叛军。叛军的盾牌手迅举起盾牌,形成了一片盾墙,但仍然有箭矢穿透了盾墙,击中了叛军士兵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再投!”
随着副将的指挥,巨大的石块从投石机中飞出,砸向叛军的阵列。石块落地时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叛军的阵型出现了混乱,但很快又被重新组织起来。
关城下的相城侯见状,己方投石车刚到射程之内,眼中闪过一丝狠戾。他拔出腰间的长剑,高高举起,大声喝道:“投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