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风正色道:“三弟此言差矣。既有家传之法,如何能自己子孙来弃之不用。你若不使,你家这铁筷之法岂不是同那兵书一般失传了来。”
严琨也道:“此事你还需听大哥之言,二哥我是羡慕不及,若是我家有祖传之法,定要当作宝贝一般,睡时都要抱着嘞。”
乌风道:“你道我为何打铁,还不是不想祖传之法埋没我手?”
随即问道:“你那祖传铁筷可有尺寸所书?”
钱关明道:“大哥已然为我作得这般利器,怎好再要大哥辛劳?”
乌风不悦道:“三弟如此说,便是见外了来。”
便是钱小翠也拉住钱关明道:“娘亲临死前也叫大哥勿要埋没祖传之法,大哥还是听乌大哥的话来罢。”
却小声附耳道:“待乌大哥成婚,大哥将礼钱奉上,岂不更好。”
钱关明这才道:“那便有劳大哥了。”
便将祖传铁筷尺寸长短皆告与乌风。
乌风得了尺寸,转身便欲去打来此器。钱关明一把将乌风拉住道:“大哥不急,何时打来不行?”
乌风道:“此状甚好打来,半个时辰便与你一对铁筷。”
钱关明道:“大哥莫急,改日再打便可。明日我就赴任去了,大哥来我家一聚如何,我来买些酒肉,我三兄弟同饮如何?”
严琨笑道:“三弟莫急,还是去我家。我已唤你二嫂备好了酒宴等你与大哥同来。小翠妹子也同来便是。”
乌风道:“宴就不必吃了,我老娘还在床榻之上摊着,怎能走动?”
说罢,便回之铁铺之内,生火打铁来。
严琨叹一口气道:“大哥需尽孝道,便少了大哥同饮。”
钱关明笑道:“大哥家院大,我等拿了酒肉来大哥家吃便是了。二哥把二嫂叫来大哥家便是。”
严琨听了笑道:“还是三弟你的鬼点子多。我这就去叫你二嫂来。”
说罢,便欲走出院去。钱关明笑道:“二哥稍等,我兄妹两个在作甚,同二哥一起走便是,晚间再同来。”
便拿了新官服。
三人便移步前去,来至铁匠铺处。严琨道:“大哥,晚间我携内子前来,我兄弟三人在大哥家共饮可好?”
乌风正将一跟铁筷打得出形来,见了三人欲走,连忙道:“如此甚好,打完铁了,我就去烧火烹饭。”
严琨笑道:“大哥不必了,我已然买了酒食,从我家中拿来便是。若吃不完时,明日便馊了。”
乌风只得道:“也好,只是下次必为大哥我来请了。”
钱关明笑道:“大哥不请,我还不依。”
三人皆大笑而散,约好今晚来聚。
路上钱小翠问道:“大哥如何不劝乌大哥明日提亲了?”
钱关明笑道:“讲与他,他又不信。今晚我与二哥灌倒于他,便在他家中而宿。待明日早起时,堵住门口,架他去提亲。”
钱小翠笑道:“也真是有大哥你的。可是乌大哥身无新衣,又无聘礼这可如何是好?”
钱关明笑道:“新衣倒是简单,我家中有新衣未穿,一会拿上便是。这聘礼却是个麻烦,虽说女方只要三把剪刀,我大哥娶妻又岂能真以剪刀为聘?”
钱小翠恍然道:“大哥是要?”
话及一半,便不说了全来。
钱关明笑问道:“小翠,你可允否?”
钱小翠笑道:“此是大老爷赏你的,自然归你处置,问我怎得?”
钱关明笑道:“只是苦了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