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今日老鬼罕见地不在院子内。
她走到门前,抬手扣门,久久无人应,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门内,老鬼正在和一人下棋,全神贯注,好像丝毫没察觉到宋瓷的到来。
背对着宋瓷的男人着一身玄色衣衫,头乌黑似缎子,从这个角度看去,宋瓷只知道,这男人的手生得极其好看,皙白修长,骨肉均称,如同美玉,精雕细琢。
他轻轻放下指尖的白子,目光似有若无地朝着宋瓷扫来,在她的脸上停顿了几秒,很快收回。
“你来了,我正下棋呢,你等等。”
“是,师傅。”
宋瓷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,自顾自地从放书的架子上取了一本书看起来,等了许久,老鬼伸了一个懒腰,“师弟,要是不知道,还以为你是棋士,而非医者呢。”
老鬼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。
宋瓷扫了一眼棋盘,黑子被杀得片甲不留,棋盘上多数都是白子。
师傅这是输了啊。
男人也不示弱,薄唇出嘲弄,“师兄还是这样,输——不——起。”
一字一顿,字字都敲击在老鬼的胸口处。
他当即就跳脚,蹭的一下站起来,指着面前的男人,“淮鸩!我刚才不过是一时大意,中了你的圈套,再来比试!我这次一定不输给你。”
淮鸩把手中的棋子轻轻丢入棋娄里,“你的小徒弟还在等你。你先忙完,我们再手谈几局。”
老鬼冷哼一声,很是傲娇地转头,“你今日怎么来了,还给我带了点心,哎哟,这鞋子做工这么精致,是给我的吗。”
他像故意说给淮鸩听的,一边说一边留意对方的眼神,眼角眉梢都是得意。仿佛在说,我徒弟送了东西了,还亲手给我做鞋子,你有吗!
宋瓷轻笑,很是配合,“对,最近闲时,就给师傅做了一双鞋子,师傅走动,这鞋子底做得略厚,穿着舒服。”
“瞧瞧,这才叫贴心。淮鸩,你好像也收了一个徒弟吧,你那徒弟呢?给你做鞋子了吗。”
淮鸩:“幼稚。”
冷冷甩下两个字,便不再吭声了。